陈冰语在旋转门前吹了五分钟的风,才见白欣缓缓推着车子从楼后面出来。

    她平时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,出了校门就跟白欣分开,也就从来没多注意,这自行车后面居然连个坐垫都没有。

    镂空的粗铁丝不知道有多硌人,陈冰语皱了皱眉,不太愿意上车。

    白欣离开的时候,她拿错了她的杯子,喝了好几口酒,兴头上来,忘记自己酒JiNg不耐受,过了一会儿就上脸又上头。

    白欣不会放心她一个人回家,陈冰语也不好意思提太多要求,可她实在惦记PGU疼,内心几番纠结,咬着嘴唇脚步y是没动。

    白欣抬手看表,表情有些不耐。她看出陈冰语的抗拒,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,车卡子一踩,十分利落地脱了身上的校服,卷吧卷吧垫在后座,垫好后瞥了一眼陈冰语,示意她赶紧上车。

    陈冰语见好就收,立马喜笑颜开凑上去坐好。

    好在小区离得近,载上她骑车最多也就十分钟。快到九点,街上已经没什么人,安安静静的,陈冰语在后面跟她闲聊几句,白欣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。

    她心思还在回家怎么跟她妈交代上,没想出来。晚上起了凉风,骑车的时候更大,现在白欣上半身只有一件T恤,爬了满胳膊J皮疙瘩。

    她没注意到身后什么时候沉默下来,不过只是空了片晌,又听见后边人叫她:“欣欣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迟迟没听见声音,白欣略微疑惑回头,陈冰语垂着脑袋,没对上视线,少见的有些丧气。

    白欣不是多T贴的人,见她不说就没追问,过了一会儿还是陈冰语忍不住开口:“欣欣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,要是阿姨又打你,你就跑吧。”

    白欣顿了顿,脚蹬着踏板差点踩空,骑车的速度降下来。

    陈冰语的声音继续响着:“我小时候,那会儿咱俩还不认识,我妈有一回生了大气,抡起椅子追着我满屋子跑。我当时吓坏了,跑到门口的时候差点就被抓到了,我立马拉开门冲出去,我妈果然没追上来。那天我在外面晃悠到太yAn落山,肚子饿得不行才敢回家,结果回去之后我妈担心的不得了,气也早就消了,再也没打过我。”

    那确实是很早以前了。

    “总之嘛,”陈冰语呼出一口气,总算把憋了几天的话说出口,那GU子丧气彻底消失,“不能还手就跑呗,你都长这么大了总不会被她逮住,逃避虽可耻但有用。”

    白欣捏着把的手握紧了又松,她听见陈冰语说这话,荒唐之间竟有些好笑。

    “谁告诉你我被打了?”白欣问得好似不经意。

    陈冰语没听出来一丁点不对劲,老老实实回答:“就周四嘛,晚二前班长跟我说的。”

    “说起来我也是粗心,你受伤了我一下午压根没发现,要不是班长……”

    话还没说完,白欣猛地一刹车,惯X带着人前倾,陈冰语脑袋磕在她后背,差点叫出声。她下意识搂住她的腰,还在cH0U条的细瘦身T,环住之后发现又单薄又冷。

    “她怎么跟你说的?”白欣声音压得很低。